來源:錢江晚報
2021-12-07 08:53:12
原標題:最遠通勤路引共鳴:每周杭州飛天津 每月路費4000多
來源:錢江晚報
徐旭峰一家
他,每周飛天津跨省上班
她,曾每天六小時往返滬杭
“最遠通勤路”的討論引發共鳴
家和工作難兩全
那就自己辛苦點吧
本報記者 章然 見習記者 許紫瑩
12月6日早上5點19分,杭州80后爸爸徐旭峰在等待電梯下樓——他要坐6:50的早班機飛天津。為兼顧家人和事業,他選擇每周天津和杭州往返,周一上班路,通勤時間4個多小時。
有人不解,為什么不回杭州?徐旭峰說:“不是沒想過回來,但要放棄在天津的業務和人脈……我上有老下有小,誰敢賭明天呢?”
生活不易是很多人看完徐旭峰通勤故事的感受。像徐旭峰一樣,選擇雙城生活的杭州人還有很多。
徐旭峰的故事經錢江晚報小時新聞報道后,更多人來分享了自己的雙城生活。“杭州、天津來回”——這六個字讓徐旭峰成了這一場“最遠上班路”PK賽的王者。
有舍有得,酸甜苦辣,盡在真實努力的日常里。
一年飛了68次
每月路費要花4000多
6點多到達機場,登機后戴上眼罩,徐旭峰會再睡兩個小時。
8點55分,徐旭峰到達天津濱海機場T2航站樓,開上已經停在機場地庫三天的車,到達天津保稅區的車行是上午9點半,時間剛剛好,徐旭峰迅速投入周一忙碌的工作中。
周五回杭州陪家人度周末,周一趕早班機去天津,“跨省上班”的他,每月光機票就要4000+,“在天津積累了十多年,要放棄回蕭山,我輸不起。80后上有老下有小,誰還敢賭明天?趁著年輕,趁著父母還不用服侍,多攢點銀子,掐指一算,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心里慌呀,再咬牙堅持吧。”真實又戳心的幾句話,說出了很多拼搏在路上的打工人心聲。
徐旭峰1984年出生,杭州蕭山進化吉山村人。2011年,徐旭峰去了天津保稅區,成為一名進口車行的銷售人員——他大學學的是模具制造設計專業,和新婚妻子分隔兩地。受制于經濟條件,徐旭峰不經常回杭州。
2012年,小夫妻在天津筑起愛的小窩。2014年,兒子QQ出生。2年后,又添了一個女兒,小名開心。兒子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出現讀書難題,“我父母、岳父母都在杭州,以后我們一家肯定也是回杭州的。兒子在天津讀小學,以后回杭州怕融不進去。另外,南北教育模式生活模式都有差異,決定讓兒子先在杭州讀小學。”
2020年9月,QQ回杭讀小學。當時,妻子、女兒和徐旭峰留在天津,兒子由奶奶照顧,但徐旭峰仍不太放心,“幾乎每兩周,我就要回杭州和兒子一起過周末。如果兒子有重要時刻,會靈活調整時間,盡量保證自己在場。比如孩子周一有比賽,那我就買周二的機票再回天津。”
2021年上半年,妻子帶著女兒一起回了杭州,全家只剩徐旭峰一個人留在天津拼事業。
徐旭峰開始“雙城生活”:每周五下午3點半從公司出發,坐5點10分的飛機回杭。落地后乘地鐵去女兒舞蹈班,等她8點下課后一起回家。每周一飛回天津,開車到公司差不多9點10分,比不少當地同事上班還要早,“一個月通勤費用4000多元肯定有的。這一年,我一共乘機68次,做核酸檢測也成了日常。”
這樣的雙城生活,還要至少再拼兩三年。他和妻子很少吵架,“我們一周才見一次面,很珍惜在一起的時光,沒時間爭吵。”全職在家的妻子說,丈夫承受了很多,“他每天要打七八個電話給我。他和我一樣的,就是那種努力干活不會矯情的人……我肯定心疼他的。但我也挺自豪,我老公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愿意這樣為家庭付出。”
妻子算了算,每月2萬房貸、4000元的通勤費用,是這個家庭雷打不動的支出。
天津保稅區的車行有幾千家,徐旭峰所在的車行只能算中等。今年,徐旭峰開了抖音號說車,幾個月漲粉幾萬,“我希望能繼續創造一些好的內容。”之所以會在網上分享自己的通勤路,徐旭峰說:“想和每個打工人共勉,想告訴還在苦苦打拼的兄弟姐妹,白手起家,靠自己的努力也能做到我現在這樣子。”
他也說,比他辛苦、比他努力、比他拼搏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曾每日高鐵往返
就為給兒子做頓早飯
簡女士住杭州濱江。家在杭州,工作在上海的生活,她已經過了五年。工作時間比較自由,簡女士只要保證一周內有兩三天在上海,線下對接客戶就可以。
每周二,是簡女士出發去上海的日子。
早晨6點半,簡女士打車出發直奔杭州東站,趕7點26分的高鐵。高鐵路上花費1小時左右,下了高鐵后,簡女士繼續打車去公司,一直到9點半進公司。上午10點鐘,簡女士正式開始見客戶,“通勤路,基本上要花三個小時左右。我多年跨城通勤,已經有很多小經驗了,時間點掐得很準,上班一般不會遲到。”
周五晚上,簡女士又開始了從上海返回杭州的路途:晚上8點多,簡女士打的去上海虹橋站,到家能控制在11點左右。周末,簡女士就可以與丈夫、兒子一起度過,享受親子時光。
疫情來臨,讓簡女士的上班路變得復雜起來。一次,行程碼出現變化,回杭后,簡女士沒辦法進入兒子的學校,家長會、運動會等活動她都不能出席,“對兒子還是蠻愧疚的”。
前不久,簡女士還因為跨城上班接受了隔離等管控措施。在酒店,簡女士沒有休息,待了一星期,她也抱著電腦工作了一星期,“那時候,我家人很擔心我,我也真的意識到,原來疫情離我這么近。”
之后,簡女士就對疫情防護很上心了:她只乘從上海直達杭州的高鐵,在高鐵上不吃不喝,也不接觸任何東西,以保證自身的防疫安全,“奔波之類的,說實話,我已經習慣了,現在杭州去上海也比較方便,其實和同城工作沒有太大區別,只是對家里實在是虧欠比較多。”
跨城上班的路上,簡女士最感謝的就是丈夫和孩子的理解和包容。簡女士的丈夫是自由工作者,照顧著家里大部分的事情,包括他們正讀高一的兒子,“丈夫很理解我,一直說讓我好好工作,不用擔心家里。”
她盡量騰出時間陪伴兒子。去年,孩子讀初三,簡女士每日往返于杭州和上海,“兒子學習很辛苦嘛,他每天早上7點鐘就出門上學了,我就想,每天回杭州的話,至少早上能給他做頓早飯。”那段時間,簡女士每天上下班通勤時間需要6小時左右。12月5日,簡女士在杭州陪兒子過了16歲生日,“不想錯過他成長的重要瞬間”。
記者也問她,有沒有想過回杭州工作。她笑了笑說:“工作了這么多年,人脈資源都在上海,放棄這些回到杭州來需要莫大的勇氣,更何況,上海收入更高,人到中年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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