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存活的約300頭鯨魚回到水中并回游到大海，這場為期四天的新西蘭鯨魚擱淺危機宣告結束。自2月10日起，累計700多頭領航鯨在新西蘭南島的費爾韋爾沙咀沙灘集體擱淺，其中超過一半的鯨魚沒有逃過死亡的厄運。

新西蘭舉國參與解救行動

2月10日早上，住在新西蘭南島費爾韋爾沙咀的居民在當地海灘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數百頭鯨魚躺在沙灘上奄奄一息。當時有416頭鯨魚擱淺于長達26公里的海岸，周末還有數以百計的鯨魚相繼擱淺。

擱淺事件發生后，新西蘭環保部馬上出動工作人員進行營救，嘗試在高潮水位時解救這些鯨魚。盡管不少鯨魚重獲自由，但仍有數十頭被解救的鯨魚再次在同一區域擱淺。據環保部門人員回憶，營救者和船只排成一排，希望鯨魚在高潮水位時向正確方向游動。由于營救時間較長，一直持續至傍晚，而在黑暗中接近鯨魚并不安全，救援人員只能等到次日高潮水位時才能繼續解救。

聽聞鯨魚擱淺的消息后，新西蘭舉國參與到解救行動中。從全國各地趕來的志愿者中有青年、老人，甚至父母帶著幼小的孩子也加入其中。他們向鯨魚身上潑灑海水，以保持身體濕潤，防止其脫水死亡，同時等待漲潮以協助鯨魚重新浮水歸海。甚至有150名志愿者自發組成“人鏈”，阻擋鯨魚再次游回海灘。晚上志愿者們露宿野外，等待下一次漲潮時的營救。

處理尸體工程耗費巨大

截至13日，存活的約300頭鯨魚全部游回大海。救援人員表示，鯨魚集體擱淺的危機當前已經解除。但據了解，大批鯨魚尸體還留在海灘，有部分被潮水卷入海中，有可能被沖上周邊的海灘。

面對成堆的鯨魚尸體，工作人員下一步將用挖掘機將尸體運到當地一個不向公眾開放的自然保護區，這些鯨魚尸體自然分解可能會持續數月。原本環保部打算將鯨魚尸體保留在沙灘上并修建圍欄，但最后認為腐爛的尸體應當遠離公眾的視線。

“這是一項耗費巨大的工作。”新西蘭環保部官員特里什·格蘭特表示，因為尸體只能在低潮時才能移動，因此將花上很多天搬運這些尸體。而由于擔心鯨魚尸體內部蓄積過多腐敗氣體易發生爆炸，工作人員已經在周一身著防護衣服切開鯨魚尸體，釋放尸體內氣體。

而游回海中的鯨魚們仍有可能再次擱淺。因此特里什·格蘭特表示，“我們離岸的船中有工作人員，因為它們仍有再次擱淺的可能。”

費爾韋爾沙咀堪稱“鯨魚墓地”

成群的鯨魚冒險游到海邊，然后拼命用尾巴拍打著水面，同時發出絕望的哀嚎，當潮水退卻時，留下了無生氣的尸體———這類鯨魚集體擱淺的事件十分常見。據英國博物館的數據，歷史上有記載的擱淺鯨魚已超過10000頭。

本次發生擱淺事件的新西蘭有著世界上最高的鯨魚擱淺率。根據新西蘭鯨魚救援組織Project Jonah的數據，每年本國有300余頭海豚與鯨魚因擱淺而死亡。擱淺事件大多發生在此次事發地費爾韋爾沙咀沙灘。2015年2月，200多頭鯨魚在同一位置擱淺，超過半數死亡。因此，費爾韋爾沙咀沙灘被外界稱為“鯨魚墓地”。

根據英國廣播公司 (BBC) 的報道，奧克蘭大學的海洋生物學家羅謝爾·康坦斯丁分析，費爾韋爾沙咀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很有趣”，其兩側都是寬闊的海灣與公開海域，海灣中有大片沙灘。鯨魚為了追食魚群而游進海灣，當他們游近海邊，水域逐漸變淺，而鯨魚的回聲定位系統卻無法探測到這些變化，最終落入“陷阱”。當它們意識到時已為時過晚，因為潮水已經退去。

獨特的地理位置與鯨魚的回聲定位系統成為此地頻發鯨魚擱淺的兩大主因，康坦斯丁表示領航鯨種群內的關系較為緊密也是原因之一，“它們通常一起行動，這也解釋了為什么一些鯨魚獲救后還會再次回到岸上。”

本次鯨魚擱淺事件是新西蘭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擱淺事件之一。根據新西蘭環保機構的聲明稱，這是自19世紀有記錄以來新西蘭第三大鯨魚擱淺事件。1918年，大約1000頭鯨魚在新西蘭外島查塔姆群島區域擱淺。1985年，大約450頭鯨魚在奧克蘭區域擱淺。

(記者 吳雨倫)

[責任編輯：楊凡、蘇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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