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齊魯壹點
2017-08-12 11:34:08
文|調色男巫
2005年,我剛到濟南,讀一所民辦大學。
從濼口長途汽車站下車,坐一輛現在已經忘記編號的公交車到洪家樓,然后再在山東大學旁邊教堂正對著的那個站牌處坐一輛也已忘記編號的公交車,坐到終點便是學校。整個時長,需大概倆小時。
那一年,我20歲。
我的21歲、22歲、23歲,都是在濟南過的。我便以為,濟南或許會成為我的故鄉,我與它的緣分絕對不止于4年那么短,而應該是更長,我想過在那里定居。
20歲那一年的寒假,我想,今年過年我不回家了吧,嘗試一下一個人在外面過年的感覺,找個餐館或者其他地方打打工,不必賺多少錢,最重要的是管吃管住。
我和我的舍友阿王提到這個想法,得到了他強烈的回應。他說,好啊好啊,咱可以一起找,我也沒有在外面過過年,可以嘗試。
于是我們開始期待寒假的到來,可是等寒假真的來了,阿王告訴我,他還是要回家的,因為他爸媽不同意,還把他臭罵了一頓。
我假裝失望地說,好吧,唉,知道你就會這樣。
其實,我也有些怕,更多的是心里酸溜溜的,因為不管青春期怎么和爸媽有爭執,他們說再多次“再放假你再也別給我滾回來了”也是假的,而每逢佳節也總要倍思親。
就這樣,第一次的“大膽”想象,成了空想。
21歲時的暑假,我再次和阿王提起這個建議。他說,好啊,反正暑假時間也長,臨開學再回家呆段時間也好,找個工作不光對自己是鍛煉,也可以掙下半學期的學費。
我激動地附和,對呀對呀,我就是這么想的。于是又開始期待暑假的到來。
但等暑假到來的時候,阿王要和系里的主任去他所在的地方招生,我們的第二次約定又落了空。
這次不止他,連我也有了不留下來的理由——我有了女朋友,要帶回去介紹給我的朋友認識。
這是第二次的幻想成空。
人說,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我們有的卻一直到再五再六,轉眼,我們畢業了,我們一次也沒有出去找過工作。
2007年,我和阿王畢業,我的女朋友小我一屆,我干脆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等她。阿王因為工作的原因,搬去了市里,我則窩在出租房里開始了寫手生涯。
我們一年也很少見幾次,除了阿王回學校辦理一些事情,我們會有短暫的小聚。
2008年,女朋友畢業,考慮再三,我們還是回了家鄉。不是沒有想過留在濟南,可是她家里人不同意,我們只得打道回府。好在她家鄉和我家鄉都在河北,臨近的兩個縣城。
過慣了大城市的日子,時間久了難免都會嘀咕。她說,縣城里連個連鎖大超市都沒有,買什么都覺得不方便。我說,也沒新華書店。我們便商量,適當的時候,返回濟南。
豈料,2009年的10月2日,我們分手了。一場長達三年之久的戀愛,長過1000天。
疼痛著的我發誓,再也不回濟南了。而后,我孤身北上,成了北漂一族。
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會想,如果當初我們留在濟南會怎么樣?會不會后來的各種拉扯的疼痛,都不會遇見?
可是,想來想去,又覺得怪不得別人,因為也許我輸就輸在前面的數次空想上。想象的時候,總是有很明確的目的性,但做決定的時候總又不夠堅定。這就導致,我們后來也可以不回家時,我不夠強硬堅持。
第8次空想,是前不久阿王提議組織同學聚會時。想想那么些陪我走過青春的同學,掐指一算也有四五年未見了,雖然面容大多已模糊,名字也許還會叫錯,但我想,該去見見。于是便動了違背誓言、回濟南看看的心思。
但無意間又從另一個比較要好的大學同學那里得知,阿王在背后編排了關于我的很多故事,內容叫我惡心又心寒,我便果斷地把阿王拉黑了。沒有一絲難過,更多的是漠然。
大概是時候說再見了。人已都不再是當初的那個、那些,還存什么空想?
我想,濟南這個城市,我或許是不會再去了吧?因為,它吞噬了我生命里一大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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