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膠東在線
2018-12-23 14:32:12
膠東在線12月23日訊(記者 侯嘉偉)總覺得,手工藝人的那些作品,包含著他們的智慧和體溫,也是這個工業時代最富有人情味的東西。
一棵百年老樹死了,它把它的身子留下。在煙臺第二屆根雕根藝展上,傳來呼呼風聲,原來是外面起風了,風進來遇到了這根雕,于是,前世的樹也醒來了。
于路偉,49歲,從事根雕行業四年,代表作品《愛巢》《十八羅漢》。
《愛巢》是原生態的樹根形狀。提起它創作構思經過,于路偉說,這個龍柏底座是有個工地施工時,工人挖出來扔在路邊,撿回來的。開始也沒覺得有什么用處,偶然有一天突然發現,這個樹干倒過來一看是個鳥巢形態,而仙鶴則是一個普通的山荊根。
最讓觀眾稱奇的是他雕刻的十八羅漢,每一個人物的表情、姿勢都不一樣。
“庫里七八十塊材料才選出了十八尊羅漢的材料,僅收集這些材料用了三年,雕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于路偉說,他創作的每位羅漢的名字、人物都有來源和出處,每個羅漢的歷史都得了解透到位才能做到“落刀有神”。
于路偉最滿意是一尊“挖耳羅漢”。“你看,這尊羅漢的表情明顯不同于別的羅漢表情,它的五官看起來是扭曲的,和我們現實里挖耳朵的表情是一樣的。”
十八羅漢里,“降龍羅漢”是做起來最費勁的。“印度佛教人物原本是16位羅漢,后期,經過了民間想像,又塑造了‘降龍’‘伏虎’兩位羅漢,而這兩位羅漢的人物的面部沒有可以參考的畫像。”完全憑借自己的個人的靈感和想象,后期于路偉琢磨著,“降龍”應該是比龍還要厲害的人,所以他把這“降龍羅漢”的面部想象成“龍”的面部,“伏虎”的面部想象成老虎的圖案。
于本波,49歲,從事根雕行業八年,代表作品《秋塘荷韻》。
這個根雕看起來很特別,它一片片的卷曲著,還有部分是鏤空的。于本波說,這是“灸條”根,“灸條”以前是拿來編車筐用的,它的根部匍匐地長在地面上,經過螞蟻或人踩踏后,會出現鏤空狀的狀態,經過蒸煮后,打磨后,就有點像天然的殘荷一樣。
從穿著來看,于本波頗具藝術氣質。小編也沒猜到,于本波此前是一位發廊的理發師,他做了32年的理發師,后期愛上了根雕,又重新轉行。
“我覺得重要的是作品得到人家的認可,是種享受,我很開心。”于本波說,現在的根雕更加貼近生活,他通過借鑒全國乃至國外的優秀作品,對傳統根雕進行了改良,更加貼近百姓審美。
劉奎祿,29歲,根雕從業兩年,代表作品《騰飛》。
“這塊料是前年我在東方文化市場淘到一塊崖柏做的,買這塊料的時候就花了將近2000元錢,像這么大的料,淘到手確實不容易。”小劉說,看這個崖柏它的的外形像大鳥,又有點像遠古時期的恐龍。
“這個眼一點不能動,它是自然天成的,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非常有神。”小劉說,這座根雕的底座也不是隨便配的,創作完主體后一直沒有合適的底座,小劉找了兩個月才給主體配上底座。
胡宗偉,42歲,根雕從業4年,代表作品《山里人家》
“這塊崖柏是‘根包石’,重達150多斤,寬70,高50厘米,當時買的是毛料,光買這塊料就花了1萬多。”胡宗偉說,他創作時,覺得生長的石頭代表山,根部可以設計為民居。
胡宗偉主要“玩”崖柏。他說,有一次在茶館喝茶時,被崖柏的味道迷住了。現在家里有一兩百件崖柏了。
“我業余休閑時間,通過崖柏認識了很多全國各地的朋友,特別開心。”胡宗偉最難忘的經歷是親自去山里采崖柏:“2016年去南太行山收集崖柏,還記得那時是個秋天,住在簡易的小旅店里,再走兩三個小時的山路,去和山上的工人一起拽繩子運崖柏。”
就這樣,老朽樹樁經過選型和雕琢,就成了一件件精美的工藝品。在展廳游走,我常遇見那些貌不驚人身著粗布衣裳的手工匠人,他們都暗藏一手手工絕活。
也許是他們更接近于泥土,更多地面朝青天感受風雨雷電,他們永遠是那么謙卑的樣子,望著他們平靜地展示手工技藝,我只有屏住呼吸,縮小自己某一時刻曾經狂躁的內心。
那些朽木,就這樣在匠人們的手底“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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