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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8 09:46:06
原標題:小逄觀星|這顫栗發(fā)燙的文字,是血的跳動與真實的結(jié)晶
來源:大眾報業(yè)·大眾日報客戶端
原標題:小逄觀星|這顫栗發(fā)燙的文字,是血的跳動與真實的結(jié)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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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頭有本伴隨我多年的雜志——《人民文學(xué)》(1991年第11期)。這一期幾乎整本刊登了李存葆和王光明寫的長篇報告文學(xué)《沂蒙九章》。編者的按語,我?guī)缀跄鼙尺^,寫的是:“這是刊物創(chuàng)刊42年來,首次幾乎傾盡篇幅刊載的一部作品。時代需要黃鐘大呂,這顫栗發(fā)燙的文字,是血的跳動與真實的結(jié)晶。匆忙剖析評價,無疑是打碎晶體。我們謹以莊重和虔誠將它奉獻給讀者。”6月23日,《沂蒙九章》作者之一王光明先生不幸在濟南去世。我盯著擺在案頭的這本雜志,思緒萬千。
我是先讀了文章后,才認識王光明先生的。1991年11月的某一個夜晚,我在濰坊街頭買到了一本《人民文學(xué)》。用了一天時間,幾乎是一口氣看完了《沂蒙九章》。這樣的好文章,我太想分享給朋友了,就又去報刊亭買了一本,送給了我的同宗逄增江。增江先生當時在濰坊日報干記者,他翻著雜志,忽然說了一句:“寫報告文學(xué),當記者最方便了,你想不想干?”我說當然想了,他說濰坊日報社可能要招人,到時你可以報名。第二年4月,我順利考入濰坊日報社。因為這本雜志,讓我與新聞結(jié)緣,與報告文學(xué)結(jié)緣。
從濰坊日報到濰坊晚報,再到大眾日報,我一直帶著這本雜志。尤其是到了大眾日報,我參與采寫了王樂義、王伯祥、朱彥夫、張群、李玉國、高發(fā)明等重大典型,出發(fā)前,我的行李包里,都會裝著這本雜志。有時不是為了帶著看,就是為了給自己鼓勁。我瞥一眼雜志的封面(封面是莒縣的那棵四千多年的銀杏樹王的圖片),就覺得找到了基調(diào)和方向。寫到什么成色?就寫到《沂蒙九章》的樣子。這本雜志,成了我寫大塊文章的“秘密武器”。我參與采寫的接近兩萬字的《辛卯找水打井圖》,就是模仿《沂蒙九章》寫成的。
王光明先生是中國報告文學(xué)的實力派人物。他參與創(chuàng)作的《古老的東方有一條龍》《大王魂》《沂蒙九章》《中國有座魯西監(jiān)獄》先后獲得全國優(yōu)秀報告文學(xué)獎和魯迅文學(xué)獎。他的主要合作伙伴是著名作家李存葆先生。有朋友說王光明和李存葆合作,真是珠聯(lián)璧合,李存葆的思想,王光明的文筆,開啟了報告文學(xué)的新風。
王光明追求報告文學(xué)語言的感染力,追求美的境界,有時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就是要寫出不一樣的感覺,寫出不一樣的句子,營造出不一樣的氛圍。
后來,我認識了王光明先生。王先生講話時語不加點,思維跳躍,跟他聊天,他好像在想別的事,有時就笑了起來,突然問:“你剛才說什么?”我又說了一遍,他又笑著在想,又問:“你剛才說的好像我記得不全,你再說。”
2008年春節(jié),我回安丘老家,巧遇王光明先生。他正扳著手指頭跟景芝酒業(yè)老總和我同學(xué)馮金玉數(shù)自己獲了多少文學(xué)獎。我就逗他:“您是最能吹的大作家!”王光明氣得眼珠子直在眶子里轉(zhuǎn):“小逄呀小逄……有本事你也獲個魯迅文學(xué)獎啊,你也吹,你就會罵明星。我吹我吹……我吹也是美麗地吹!”大嗓門,急話語,伴著唾沫星子,讓我記住了“美麗地吹”這個別致的詞組。
因為寫景芝酒業(yè),馮金玉跟王光明相處兩年多。他聽王光明說過,高考錄取后,王光明騎著個生了銹的大把自行車,滿莊和坡里奔跑呼號:“我考上山大了,我考上山大了!”車子過處雞鵝驚飛,大有范進中舉之勢。窮孩子終于敲開了光明的大門。他可以撒歡!
馮金玉說:“生活中,王光明不拘小節(jié),核桃不離口,時時咀嚼,聲稱吃核桃不僅健腦還烏發(fā)……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有關(guān)王光明的故事,我聽了很多。山東省散文學(xué)會會長丁建元說得最生動。越聽越覺得王光明坦率、真誠,不裝腔作勢。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他就是愛琢磨語言,愛翻字典,他把一生的精力獻給了報告文學(xué)事業(yè)。
那本《人民文學(xué)》雜志,我還會保留下去,因為上面有兩位我尊敬的作家的痕跡,不管別人怎么看《沂蒙九章》,它深深地影響過我,啟迪過我,鼓勵過我,我就珍重它。
王光明先生安息!
(大眾日報客戶端記者 逄春階 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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