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齊魯網
2019-02-03 20:50:02
齊魯網2月3日訊
2018年,電影《我不是藥神》熱映,而在現實生活中,這些成為癌癥患者“生命不可承受之痛”的天價抗癌藥確實存在。
吉非替尼片,一種治療非小細胞肺癌的分子靶向特效藥。1996年,該藥物的原研公司對處于研發階段的關鍵化合物 ,2003年藥物正式在美國上市。由于在藥物臨床實驗中,對亞裔患者的療效大大優于其他人種,被國外專家稱為“上帝送給亞裔人群的禮物”。當國際醫藥公司阿斯利康將其推入中國市場時,定價為5000元一盒,按療程服用一個月花費便要上萬。而當年中國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每月僅800余元。
齊魯制藥藥物研究院院長張明會介紹:“這個產品進入中國的時候,對治療非小細胞肺癌療效非常好。但是它的價格非常昂貴,如果一旦我們開發成功了,就能讓患者用上一個又便宜,療效又好的藥。”
但因為早在該藥最初發布的1996年,原研公司就申請了20年的國際專利保護期限,而當時中國的藥物研發能力十分有限。這個想法,一度成為中國藥研人的隱痛。
隨著中國藥物研發事業的不斷發展,中國藥研的質量控制水平逐漸向國際領先水平看齊。2009年,吉非替尼仿制藥項目獲得立項,此時,距離吉非替尼原研藥20年專利保護到期僅剩7年。張明會和他的團隊需要做的,就是在專利到期時,完成所有研究并獲得國家藥監局批準后 ,讓中國老百姓吃得起,療效好的國產吉非替尼。“我們首先就是采購它的原品,從中國歐洲美國,買了總共十來批樣品,對不同批次的原品進行全方位的解析,包括它那個物理性質,外觀大小,重量,還有這個藥物的含量,溶出曲線。”齊魯制藥藥劑研究所所長助理鄭曉清介紹。
溶出曲線,藥物由片劑在規定介質中溶出的速度與程度,是藥物質量控制的重要指標。然而,測定吉非替尼的溶出曲線時,團隊始終無法得出準確數據。
“替尼類的藥物特別難溶。”鄭曉清說,“就像你把它放到水里面,吃到人體內,然后讓它先吸收的第一步得讓它溶解,這一步然后就是很難。不同生產基地生產出來的藥物,指標會有一些差異。”
不同批次的吉非替尼在成分上存在的差異,成為了原研藥分子結構倒推的攔路虎。為了做到處方工藝的一致,研發團隊進行了大量的重復實試驗。鄭曉清說:“我們每一個產品至少買3到5批進行解析,把這些數據進行匯總,去分析,找到它的一個平均的一個數值,確定我們的那個目標。整個產品做下來,應該不止一千條的溶出曲線。”
經過上萬次試驗,研發團隊終于確定了吉非替尼的處方工藝。此時已過去了2年時間,研發團隊馬不停蹄地投入到藥物試驗階段。
“然后我們做了動物試實驗,在不同的時間段,然后(動物)分別吃我們生產的仿制藥,還有那個原研藥,然后去測那個體內血藥濃度,結果就是極其的不好。”試驗結果讓研發團隊陷入了沉默,實驗室中七百多個日日夜夜的努力,在這一刻陷入了僵局。鄭曉清說:“那個時候就是特別崩潰,反正是壓力特別巨大,天天晚上反正做噩夢的。但是沒有說放棄,從來沒有想放棄過。當時這個結果出來之后,我們花了特別多的力氣,一直在優化解決,將近半年,從工藝、原料粒徑各個方面又去優化,直到各項指標都差不多。”
在研發人員的不懈努力下,2014年,國產吉非替尼片獲得了國家藥監局的臨床研究批件。又經過兩年的臨床試驗,在處方工藝與質量檢驗一致的保障下,得到了原研藥相同的試驗結果。此時,進入中國市場十余年未降價的進口吉非替尼也感受到壓力,跳水式降價到了原來價格的一半。
齊魯制藥集團副總裁鮑海忠表示:“應該說這個藥的上市達到了我們預期,原研藥陸陸續續在進行產品的價格調整,大幅度進行下降。從最初的5000一盒降到了547塊錢。所以說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也有很強的這種自豪感。因為我們的努力降低了原研藥的價格,促使專利藥價格懸崖的形成。”
研發團隊實現了7年前的目標,而高質量仿制藥,只是中國醫藥人向世界先進水平追擊的第一步。
“能夠參與到創新藥物的研發,我想是每一個制藥人的夢想。”鮑海忠表示,“我們也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能解決老百姓用藥的一些課題性問題。中國老百姓用藥的安全,是民族企業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我想用不了很長時間,我們國內制藥企業的這種創新能力會走到世界的前沿。”
人類與腫瘤之間的較量會一直持續,大醫精誠,是中國醫藥人的初心,也是健康中國這項超級工程中,中國醫藥人任重道遠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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