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齊魯壹點
2017-02-26 14:09:02
講述者:張福祿
主人公:張福祿 王庭翠夫婦
天氣轉暖和了,老伴兒可以在院子里轉悠幾圈,曬曬太陽了,老伴兒雖然因腦栓和三高后遺癥,導致偏癱,也說不清話,但意識是清醒的。現在,就我們倆相依為命。
最大的事情就是看老伴兒吃藥
我叫張福祿,1949年生的,與新中國同齡。家在歷城區仲西郭村,每天都要給老伴兒分好藥,侍候她吃下去。
我還清楚地記得老伴兒腦血栓發病的幾次時間。
老伴兒發病是在2013年,第一次是3月6日,在歷城醫院住的院;第二次是6月,也是在歷城醫院住的院;
第三次是在國慶節,10月3日那天,比較嚴重,送到齊魯醫院住的院。
這三次住院一共花了五萬多元,都是兒子拿的錢。
老伴兒搶救過來了,人都認得,但腦萎縮,說話不利索,愛嘮叨,別人都聽不懂,但我能聽懂。
老伴兒現在每天離不開藥了,我每隔一個半月,就要去鎮上的漱玉藥房給伴兒拿藥,她吃兩種藥,兩種藥,一種260元,一種460元,一次取藥就花720元,取一次吃一個半月,一年取8次,一年固定的花費是5750元。
我現在每月有2700元的退休金,剛退休時拿1030元,這些年漲上來了。取藥都是用退休金,藥醫保卡不敢刷,我還得留著,萬一自己一攤上個事兒還得救命,漱玉藥店的藥便宜,都是在這里拿藥。
上班的第一天,弟弟死了
說起來,我這人命也挺苦的。上班第一天,弟弟就死了。弟弟得的是大腦炎,弟弟死的那年8歲了,我18歲,那是我第一天,到歷城農機廠當學徒工。
學徒工每個月工次是21元,那時當個工人很不容易,所以努力干,干了四年學徒工,月工資也一年漲一元,漲到了25元一個月。到1972年,我轉為正式工的時候,工資漲到了28.5元。
但是我父親在我工作第三年的時候,突發的骨癌,去世了,從發病到去世,就18天,我在家里呆了12天又去上班,那一年我23元錢工資。
我母親是在前年剛去世的,她不小心摔斷了股骨頭,用你們文人的話說就是“尻尾”。老母親在床了一癱就是11年,偶爾也能拄著拐棍下地溜達一圈。
老母親是我照顧著走的。其實我弟兄三人,但是另兩個都過繼了,也有家庭負擔,所以這些事就得我扛著,不堅強不行啊,誰攤上誰就得受著。
我還不敢死,我把命揣在懷里
說起來我也是個能工巧匠,父親去世后,自己找的媳婦結的婚,家里有家俱都是我自己動手“打”的, 像這大立柜,床,干這些活手被電鋸拉過兩次,一次拉了一道大口子,一次把指甲蓋被拉去一半。
1991年的時候,單位農機廠給我分了這間宿舍,我自己安的土暖氣。除了照顧老伴吃藥,一日三餐都得收拾,一般都是去市場上買些菜,做飯。現在老伴兒生病了,家里就沒心情收拾,亂。過年的時候,前面院子里一個姐姐送了些蝦,我自己也割了百十元的肉。這個凈水器,也是愛心人士給安的,這里水有味兒,愛心人士給安了這凈水器。
我農村老家在仲宮的雙井,那邊還有一個老院子,老院子有四間北屋三間西屋,但都沒人住了,地也有二畝半地,但沒人刨了,現在,誰刨誰種?
我這人命挺苦的,命也挺好的。
現在女兒兒子都成家了,他們也有自己的家庭,兒子在濟南市里一家民辦醫院,具體什么醫院我也不問,掙多少錢我也不問,孩子大了,孩子有自己的事,咱幫又幫不上,管又管不了,問多了孩子也煩,管多了管出事,孩子就自己去發展吧。
現在退休了,除了照顧老伴,也沒什么事,就在藥盒上做做畫,上山撿樹根,刻根雕,自娛自樂。老伴兒就看看電視打發時間。
我,張福祿,1949年生人,今年69歲;老伴王庭翠,1952年生人,今年66歲。
我自己也有腦梗和膽結石,但現在現在任務就是照顧好老伴兒,我還不敢死去。
我得好好活著,我把命揣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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