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齊魯網
2018-12-22 14:13:12
齊魯網12月22日訊 10月中旬,濰坊的載人機拍攝進入尾聲,聚餐時,航拍團隊的伙伴笑意盈盈的過來碰杯,說:祝賀哈,善始善終啊。
是呵,此次《飛閱齊魯》航拍自5月中旬淄博始,至10月中旬濰坊終,我們整個團隊數十人登山涉川,櫛風沐雨,150余天,終于告一段落。而我恰恰負責首尾兩座城市的編導工作,從淄博的緊張磨合過渡到濰坊的稍覺熟稔,首尾相接,也算善始善終。
當然,這個 “始終”也僅僅是前期拍攝的,熟悉影視流程的朋友知道,前期僅僅是個開端,后期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至落筆寫《編導手記》的此刻,后期工作終于也告一段落。如果把前期調研籌備、中期拍攝和后期剪輯合成的時間全部相加,這項工作恰恰歷時一年,從毫無經驗的白丁到略窺門徑,關于航拍,這一年所學甚多,過得充實有趣。
猶記得張聞兵主任在第一次紀錄片中心的會議上動員大家參與這個項目時的情景,大家群情振奮,彼此對望,眼睛里都閃爍著懵懂卻興奮的光芒。事后交流,才知道大家都是忐忑的,只是憑借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魯莽”,接下這個從未有過相關經驗的大項目,那種目光與神情,正是“大戰”前的忐忑與興奮;
猶記得張主任帶領大家一天一小會,三天一大會,研究討論這個從未接觸過攝制方式,從地域因素、天氣因素、時間因素、成本因素、地方配合度因素,到航拍團隊遴選、內容選擇、標本點的確定,再到協調交通、制片調度,千頭萬緒紛亂如麻,卻需要一一理順,快速解決。直到后來,我們開始在會議室“掛圖作戰”——各地市的地圖掛滿四面墻壁,會議室變成戰地指揮室,飛閱齊魯的“大戰”一觸即發;
猶記得張主任每個城市都親自“督戰”,帶領團隊對著衛星地圖研究拍攝點,商討第二天的拍攝計劃,每每直到凌晨,第二天5點又要起床趕到停機點;
猶記得每天都是凌晨爬起來“做進場起飛準備”,卻總是被天氣或禁飛通知痛擊心扉,大家猶如斗敗的公雞鎩羽而歸;
猶記得大家擔憂拍攝進度,人人學會“夜觀天象”,“中夜起長嘆”的黯然神傷;
猶記得大家最常見的表情是皺著眉頭“望天興嘆”:天氣不好的時候怨天,天氣好卻禁飛時尤人,正是范仲淹說的“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也”;
猶記得天氣晴好,空域解禁之時,直升機螺旋儀快樂的旋轉,飛機升空時,大家在風中凌亂的歡欣;
猶記得我們的“大師”,航拍指導李金鏡前輩在直升機悶熱的狹小空間里聚精會神的拍攝,年近花甲的老攝影師下飛機時往往累得弓腰曲背,步履遲滯,臉上卻隱藏不住豐收的喜悅;
猶記得我們合作的無人機團隊滿溢的青春氣息,他們大多都是90后的小伙子,卻也是跟隨李大師深度參與《航拍中國》拍攝工作的“老”飛手。年輕人們精力旺盛,不驕不躁,合作起來惠風和暢;
猶記得駕駛技術精湛的張機長,低調少語,沉穩踏實,讓人望之心安,直到后來,聽說他曾在08年汶川地震時駕駛溫總理視察災區的飛機。知道這個之后,看著他更覺得踏實;
猶記得航拍公司王總的感嘆:以往那么多的航拍,合作過無數的項目組,都是把腳本交給航拍團隊,再也沒有甲方的人跟隨拍攝。像你們,編導跟不說,兩位主任也一地兒都不落的跟下來的,從沒見過;
猶記得中秋月圓之夜正是濰坊航拍正酣之時,兩位主任從臺餐廳訂了月餅送到“前線”,“攻城戰”已下十六城,僅剩濰坊一地,大家興致頗高,20余人歡聚一堂,舉杯邀月,言笑晏晏,怎一個熱鬧了得;
猶記得張主任親自撰寫10集解說詞,挑燈夜戰,通宵達旦,那正是他身體最差,病休在家的當口。每每在凌晨三四點鐘,我們睡醒一覺才看到微信群里張主任發過來的新稿件,僅僅兩周的時間就寫盡了10集17地市,并且盡力避免了重復與雷同。這需要多少的知識儲備、資料梳理,多少的精力與腦力,我們只寫其中一篇還被斃掉的編導心里都有數;
猶記得后期制作時,技術公司的機房徹夜燈火通明,技術保障隨叫隨到。
猶記得為趕播出節點,調色師與音響師的加班加點與任勞任怨。深夜,往往我們剪輯人員已經離開機房,調色師還在奮戰攻堅。音響師也夜半不眠,隨時溝通隨時調整,耳朵幾乎聽起了繭子;
猶記得兩位主任和每位編導把每一集都反復審看幾十遍,說起鏡頭如數家珍;
猶記得本部門同事徐東獨力制作17城市的幾十個宣傳小片,時間熬到后猶如神助,有創意有內涵的點子接連不斷。同事趙寧負責每一集的片頭片尾、字幕唱詞的整合,以及節目的生成推送。他們比我們每一集的編導工作都要細碎,辛勞;
猶記得同事霍路加負責總宣傳片與每一集宣傳片的制作,絞盡腦汁,與每一位編導商量鏡頭的取舍;
……
以上種種只是我所親歷并在腦海中閃回的片段,它肯定只是冰山之一角,更多人的付出與辛勞我或許不曾覺察,但他們構成了冰山水下更為龐大的部分,為《飛閱齊魯》這個山東航拍史上最大項目的成功奠定了穩固的基礎。
回想最初,感慨萬千,作為十集的編導之一,報名“應戰”后真是一籌莫展,從不曾接觸過的拍攝形式,從不曾經歷過的宏大題材,老虎吃天,不知該如何下口。
看看這兩座城市:淄博、濰坊,兩地襟連海岱,道承齊魯。前者是齊都故地,后者在歷史上就被稱為“小蘇州”,兩座魯中名城都是地大物博、文化豐饒、名家輩出。如今則均為經濟強市——淄博作為老工業基地,是如今新舊動能轉換與生態修復的重點城市;濰坊一直是改革的先鋒,工農業齊頭并進,在改革開放中創造出眾多享譽全國的“模式”。
從山川到河湖,從經濟到民生,從產業到城建,其一體多面,其千頭萬緒,區區15分鐘是工筆細描還是潑墨寫意?真是難以取舍。又怕掛一漏萬,想力求血脈毛發俱全,談何容易!何況,航拍和地面拍攝完全不同,有很多景物在地面看豐腴可人,空中看則干枯失色,有些地貌平視毫不起眼,俯瞰則波瀾壯闊。一旦升至高空,一切都變得與日常不同,這是航拍的意趣所在,大抵也是航拍的難點所在。
幸虧有諸位領導的指導、有諸多同事的幫助、有航拍經驗豐富的合作團隊,我們所有編導都在摸索中逐漸成長,點點滴滴的進步慢慢匯成航拍知識的溪流,一年間終于拿出了這份答卷,雖然遠遠談不上優秀,卻也至少邁出了航拍片攝制的第一步,以后再也不會對承制這類片子因惶惑而惴惴不安了。
除卻專業上的學習進步,更有眼睛與心靈等多方面的收獲。
調研拍攝中,淄博泰沂山脈、馬踏湖濕地的旖旎風光,新城區的簇新勃發;濰坊三產融合的先進、縣域經濟的發達都令我印象深刻。田野調查、梳理資料的過程,也讓我對著兩座本來有些陌生的城市產生了濃厚的感情,在某些方面,我或許比很多當地人了解的更多一些呢,和當地朋友偶或聊起,也少不了如數家珍的賣弄,這也算是讓人身心愉快的收獲之一。
這期間多虧兩地眾多同仁仗義相助,整理資料、提供線索,協調各處調研勘景工作。其中,尤以淄博電視臺的李海東與濰坊電視臺的潘春兩位兄長付出最多:多少次親自陪我趕赴調研地點,疏通關系、搜集資料、核實情況。兩人正值盛年,能力精力俱佳,均在本臺擔綱重點節目的制作,往往在陪同我調研中還要處理自己單位的諸多事情,但仍不辭辛苦,事必躬親,令我肅然起敬。另有提供幫助的各級政府與眾多行業的朋友,更是不可勝數,恕難一一提及,在此一并致謝。
當然,限于初次接觸航拍,又限于航拍的特殊性和時間緊迫,期間的遺憾亦有不少,看天吃飯是其中之一。另有種種飛行限制:淄博有航空學校,十之八九的好天氣他們要航空訓練,載人機禁飛;濰坊機場與城區咫尺之遙,導致無人機全城禁飛,且始終協調不下來解禁,給予載人機飛行的時間極其碎片化,導致大部分時間在苦等,某些地域因此無法拍攝,也錯失了不少出好畫面的時機。對于影視工作者,這是痛苦的折磨,后來,只好祭出戰無不勝的精神勝利法——也罷,影視一向被稱為遺憾的藝術,這種不可預知性豈不正是影視的魅力之一嘛!
徐琦
想爆料?請登錄《陽光連線》( https://minsheng.iqilu.com/)、撥打新聞熱線0531-66661234或96678,或登錄齊魯網官方微博(@齊魯網)提供新聞線索。齊魯網廣告熱線0531-81695052,誠邀合作伙伴。
網友評論僅供網友表達個人看法,并不表明齊魯網同意其觀點或證實其描述我來說兩句